在奧修的金色花的奧秘﹝中﹞奧修談呂洞賓 裡,讀到我非常喜愛的文字片段:
愛是治療,除了愛這世上並無其他治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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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禱是愛的最高形式。假如愛是花,那麼祈禱是香氣。愛可見,祈禱不可見,愛是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之間的事,祈禱不是個人而是整體的事。愛有限,祈禱無限,假如你能夠祈禱,便不需要其它治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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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,有些人來到這世界,是一些有宗教性的人---佛陀、基督。他們的出現能夠治癒,因為他們已經癒合了而且完整了,他們的完整性是有感染力的; 就像疾病會傳染,治癒也一樣。正如病患能夠從其他人身上感染,你也可以從其他人身上沾上一點治癒的能量。但這方面,精神分析師幫不上忙! 他也許能夠以他的智慧幫你解決一點問題,也許他能夠找出你的問題所在---當你知道原因後你會感覺好一些,你並不是一無所知的。但只知道原因一點幫助也沒有。你依舊飽受折磨: 精神分析師會告訴你,你的痛苦是因為你母親,因為你的成長過程,因為你的童年。這是可以讓你感覺好一點的:因為這不是你造成的,是你的母親。反正總有一些東西可以讓你去譴責。精神分析學把責任轉移,它使你感覺輕了,負擔卸下了,但問題還是沒有解決;只是知道起因是不會讓起因消失的。
宗教是一個全然不同的維度:它不會把責任轉嫁給別人,不會胡亂譴責。事實上,它讓你生平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責任。精神分析學是一種賄絡,是某種潤滑劑,它幫助你的自我,給與它力量,把責任推給別人。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遊戲,因為一旦你開始把責任丟給別人,你便永遠不會轉化,因為你永遠不會感覺到自己有責任。這便是這年代的一大劫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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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教是一個全然不同的態度: 它讓你覺得自己有責任,它針對你的自我。它說:「是你!你選擇的生命模式是你自己的責任。任何一種模式你都可以選擇,沒有一種模式綁著你。」
佛陀和每個受苦的眾生一樣生於同一個社會,然而他做到了活在當下,那是個極樂世界。故此社會不可能有責任。基督和猶太人、和每一個人一樣生於同一個社會,但他已達到神。
宗教讓你負責任、讓你感到自由,自由和責任是一個錢幣的兩面。假如你還沒準備好負責任,你永遠不會自由,你會一直受束縛所綑綁,受別人所束縛。
精神分析學令你感覺受束縛,它無法真正幫助你。祈禱讓你自由,祈禱的意思是宗教,祈禱的意思是:你負責任,你選擇你的生命模式。現在已無需小題大作了,如果你不喜歡,就把它甩掉。適隨尊便!絕對適隨尊便!在覺知的一刻中你可以把它甩掉。那就是頓悟、是三摩地: 在了解的一刻、在看到「我在揹負著它,如果我不想這樣,我沒有必要這樣。沒有人可以強迫我,命運不可以,社會和教會也不可以」的一刻,把整個鬧劇丟棄。
它可以被丟掉的,因為你內在的本質是自由的,它不受你的性格左右。性格就像衣服:你可以把它脫掉,你隨時都可以赤裸身子。你的本質隨時可以赤裸,當本質赤裸時,你被治癒了---因為本質不會生病,本質永遠都是健康的、完整的。
祈禱是放下所有性格的終極方法---基督徒、印度教徒、耆那教徒、佛教徒、德國人、英國人…祈禱是個途徑,它卸除性格上的所有裝備,讓你純淨;天真。在純淨和天真底下,人開始鞠躬。你也許不相信神,你不必相信,因為一個信者不會是一個有宗教性的人。當你徹底裸露於你的本質,當你脫光你所有的衣服---你脫光了所有加諸於你身上的負擔,你斷離你所學到的、所有你學回來的東西,你被栽培、被教導的東西---你頓然清澈,彷彿回到你出生之前,你的本來面目就在那裡,它一如朝露清新,又如晚星閃閃動人,百花齊放,樹木叢生,更有如純樸天真的孩子,動物、鳥兒。
在這個片刻你深感喜悅,這份喜悅讓你鞠躬---不是對神。記住,你不需要相信神。是一腔感恩之情令你鞠躬,你的鞠躬是沒有對象的,你僅僅只是因為沐浴在無限的喜悅中而鞠躬,沒有其他原因---你自感不值,你受不起這一切,你覺得自己沒有掙到它---叫你如何不感激存在呢? 你鞠躬,你臣服,你五體投地,默然靜極; 你的心悸動不已,在狂喜的脈動之中; 你的呼吸敲出不同的拍子,奏出不同的旋律,你整個能量在飛舞、在流動,你與存在和諧一致。這就是我所指的祈禱,不是教堂和寺廟那種,那種是鸚鵡學舌,這才是正式的。這無關乎真正的祈禱,但這祈禱能治癒,這祈禱是真正的療法。
以上摘錄自金色花的奧秘﹝中﹞奧修談呂洞賓,第十八章: 愛是唯一的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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